京中的人家都渐渐收到了邀请。
安敏郡主也收到了多家的请柬,正坐在窗前淡淡地梳头。
“郡主,今日咱们要去哪家?”侍女小心地问她。
安敏郡主性子高傲,一般人家邀请是不去的。当然,因为她多年不在京都行走,也并没有多少人家想起来邀请她。
但安敏仍然觉得自己如以前一般受欢迎,淡淡瞥了一眼请帖,梳着长发说:“那些小门小户的,没有去的必要。若是几大世家有在同一日邀请我的,按亲疏论断,去与父王交情更好的那家。”
丫鬟拿起请柬看了看,脸色尴尬起来。
安敏郡主不耐烦地抬头看她:“说啊,有什么人家?”
丫鬟结结巴巴不敢说:“是、是……”
安敏郡主狠狠皱眉,往侍女身上拍了一巴掌,她自以为并不用力,只是心烦训斥,可实际上她指甲很长,又涂抹了蔻丹,一扇便将侍女扇出个巴掌印。
“磨蹭什么?叫你说话也不会了?谁让你这么怠慢本郡主?”
丫鬟疼得直冒眼泪花,弱弱说:“不、不是!不敢怠慢郡主,是,是,邀请的没有熟悉的世家。”
安敏脸色顿时大变,想也不想扇了她一耳光。
扇完之后,看着捂着脸不敢置信的丫鬟,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没忍住第一时间的脾气,打了人,这可不符合自己人淡如菊一心修佛的形象,赶紧收了手,把丫鬟扶起来。
“不,不怪你,是我一时心烦,恍惚了。”安敏摸着丫鬟的脸,貌似在安慰,脸上却没有丝毫同情,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她,说话几乎咬牙切齿。
“你说都是什么人家的请帖?”
“是、都是些小门小户的……”丫鬟忍着委屈的眼泪,瑟瑟发抖地回答。
安敏实在是忍不住胸中天大的怒火和屈辱,恨不得把请帖摔在她脸上。
这些人竟敢不请她去做?!
然而,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,安敏郡主是不可能对那些世家发脾气的,她只能赏这个丫鬟耳光。
她厌恶地看了丫鬟一眼,说:“明知道本郡主心情不好,还拿这种事来烦本郡主,自己下去领罚吧。”
等丫鬟求饶着被拖出去,扒了裤子按在院中打板子,安敏站在门口看着白花花的肉打得一片血红,哀叫声嘶哑,她才心气顺了点。
这些可恨的世家,竟敢藐视安王府,可知当年父王辅佐陛下登基时,这群毫无脑子的人又在哪里?
他们知不知道轻视安王府,就是轻视陛下?陛下若是知道了安王代她在外修行,回来却被这样轻视,岂不是会罚死他们?
安敏郡主揉了揉太阳穴,只觉得这群人自取灭亡,蠢得慌。
不过,难道薛家也没有来请?
她沉着脸拿起请帖,翻了几遍,仍然没有看到薛成琰亲笔的字迹。
安敏郡主心口发痛,咬紧了牙根,他竟然这么羞辱她……
他就这么怪她离京多年不说一声吗?当年她的离开,到底给薛成琰带来了多大的阴影?
安敏郡主眼睛通红,想起来又觉得似乎是很痛苦的一段情缘。十岁的时候,他们的关系那么好,可如今,他却对她视若陌生人……
他对二公主,对其他人都不如此冷硬,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?
是因为关系最好,所以格外的恨吗?
安敏郡主心痛如绞,拿起另一份请帖来,久久地看着。许久后,终于有侍女进来禀报说:“郡主,曹家来请您去做,您去吗?”
安敏擦掉眼泪,想起曹家的身份,目光逐渐坚定而狠毒:“去曹家。”
即便要让她主动来也没关系,她会把这段未了的情缘,扳回正轨。
要是让薛成琰知道她在想什么,只怕都恨不得扇她一巴掌。
这人也太能脑补了,他小时候和谁都玩,根本没有谁最好,倒是谁都想缠着他,把他缠烦了,才去练武的。
对于安敏,他最多有个混在一群人里一起玩的印象,多了没有。
可能他随便看了一眼,都能被这人脑补成对她情根深种了。
安敏到了曹家,见曹家排场极大,稍微满意了点。她让丫鬟去把自己的手炉放下,添几块炭,对曹束寒暄道:“曹二郎,你们太重礼数了,其实这么铺张反倒浪费,我们安王府修佛多年,不喜欢这些奢靡行为,你们的讨好使错地方了。”
她又环视了一圈,说:“我父王最是低调,即便你们做了这么多,他也这回事铺张浪费,不宜修养心性,所以还是简约为好。你们请,难道都不琢磨人的喜好在哪里吗?”
曹束一愣,脸上的笑都收住了,听着她这真把自己当回事,还指点起来了的语气,仿佛有几分迷惑。
不过他是个体面人,半晌后呵呵笑了笑,只是伸手说:“郡主里面请吧,后面还有贵,等下门房排不开。”
他说话委婉,就差没说安敏挡路了。
安敏皱了皱眉,还有什么贵比自己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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